“爸爸,你什么时候跟妈妈结婚啊!”一个九岁多的男孩眨着天真的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叶岫白。叶岫白看着孩子,心中五味杂陈,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叶半夏阴沉着脸走了过来,她看着汪曼曼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没想到她真的爬上了哥哥叶岫白的床,叶半夏心中暗自腹诽。男孩看着突然出现的叶半夏,一脸困惑地问道:“你是谁啊?”

  叶半夏冷冷地回答道:“我是你其中一个姑姑。”她的声音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男孩更加不解了,他看着叶半夏问道:“姑姑,爸爸为何不能娶妈妈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

  叶半夏高高在上地看着男孩,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因为你爸爸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了。”她的话语像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了男孩的心中。

  一听这话,男孩身边的一个小女孩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呜呜,爸爸不要我们了吗?我们真的是私生子吗?呜呜呜呜呜。”她的哭声撕心裂肺,让人心疼不已。

  叶梦鱼看着孩子哭泣,蹲下身来冷笑一声,她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说道:“对,你们成了私生子女了。就算你爸爸没有结婚,也不可能娶你妈妈的。因为你妈妈是我爸爸小三的外甥女,我妈妈不可能与一个和小三一模一样的女子做亲家。姑姑这么说,你懂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冷漠,仿佛要将这个残酷的现实深深地刻入孩子的心中。

  女孩停止了哭泣,抬头看着汪曼曼,眼中闪烁着泪光:“妈妈,姨姥姥是小三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仿佛想要从妈妈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然而,汪曼曼却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只能默默地抱着她,任由泪水滑过脸颊。

  叶岫白深怕汪曼曼刺激到妹妹梦鱼,导致她的精神分裂症状加剧,于是对汪曼曼说道:“你带着孩子先回去吧。灼华怀的是多胞胎,容易早产,我必须尽快赶回去。梦鱼,咱们也走吧。”说完,他果断地拉起叶梦鱼,快步离开了现场。

  叶半夏则从口袋中掏出两百元大钞,递给汪曼曼,冷冷地说:“这两百块钱给孩子买点东西吧。”说罢,她毫不犹豫地将钱塞给汪曼曼,转身便离去了。汪曼曼看着手中的两百元,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觉得这样的施舍简直荒谬至极。

  每当他们提起我,你总是选择沉默,仿佛我成了一个禁忌的话题。你常借着酒意,诉说着是与非,而我却始终无法理解你那情深似海的执着。我对你的感情深沉如海,你却对我的思念毫不在意,甚至可能一无所知。

  我们真的不如见一面,哪怕只是匆匆一眼。这些年里,我们之间有着太多的亏欠和遗憾,你是我穿越思念的箭,是我心中无法释怀的存在。回首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我们曾经共同经历过风风雨雨,如今却已变得陌生而遥远。

  人们都说,时间是遗忘的良药,可对于你我来说,经不住见面的再次寒暄。每当晚风轻轻吹拂,我都会挂念着远方的你。这些心事,如同沉重的包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又怎能轻易翻篇?

  广场上的电视台播放着春晚的音乐,欢声笑语传遍四方。而我心中却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遗憾。不如见一面吧,哪怕只是匆匆一眼,也好过这样无尽的思念和等待。回首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我们曾经拥有过那么多的美好时光,如今却只能成为回忆。

  经不住见面再次寒暄的我们,说的就是叶岫白和汪曼曼吧。曾经的深爱和誓言,如今都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尽的遗憾和怀念。

  叶晏礼,叶谨一由于精神分裂,犯下杀人之罪,被毫不留情地关进了精神病院,在精神状况恢复之前,他们无法离开那座冰冷的建筑。

  葬礼上,黑猫特地不远万里赶回了中国。张海燕看着黑猫,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泪水无声地滑落。她刚想挪步到黑猫身边,黑猫却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张海燕只得停下了脚步。叶寸心,叶寸天看着爸爸要走过去,被张海燕温柔却坚定地拉住了,她对他们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此刻,叶芊羽还在昏迷之中,她的生命像是一盏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司清在一旁默默守护着,眼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舍。叶苒之看着妈妈专注地看着昏迷的姐姐,心中也充满了担忧。叶梦鱼拿着湿手巾,小心翼翼地给叶芊羽擦着身子,她的动作轻柔而仔细,生怕弄疼了姐姐。当她的目光落在叶芊羽身上那些满目疮痍的伤疤时,心中不禁一阵刺痛。那些枪伤、刀伤、炸伤,像是恶魔的烙印,深深地刻在她的身上,让人触目惊心。

  一个实习护士看着叶芊羽身上的伤疤,忍不住惊叹道:“她怎么这么多伤啊!这些伤疤真是狰狞可怖,触目惊心。”司清闻言,转过头来,看着实习护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微笑着说:“我女儿是个军人,她在一线工作,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安全,她付出了太多。”实习护士一听,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了头,小声地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这些。”

  “无碍。”司清看着实习护士,语气平静而淡然,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张海燕深知司清与叶晏礼他们的精神病问题棘手,无法轻易解决,于是决定向法院申请全方面监控。然而,她的申请被法院毫不犹豫地驳回了。原因在于司清身为残疾军人,享有特殊的法律地位,而且司清与叶铭的子女、养子女大多是军警、公安干保密工作的,全面监控可能会对他们的工作造成严重影响。

  张海燕的律师告诉她,不仅她的申请会被驳回,甚至连她的公司与财产也可能保不住,甚至还要面临官司的风险。张海燕毕竟是以小三的身份,花的是司清与叶铭婚内的财产。律师还透露,司清与子女很可能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即使张海燕试图将财产转移到孩子名下,这些财产也可能被法院夺回,因为这些财产原本就在她名下,她转移到与叶铭四个子女的财产也在法院的监控范围内。

  律师建议张海燕,监控司清和那些不是军警、不是干保密工作、不是国家级别工作、不是律师、外交官工作的司清与叶铭的子女或许可以考虑。张海燕经过深思熟虑,最终采纳了律师的提议。汪曼曼、温暖、铁铭、铁蕙等人也表示赞同。

  然而,由于这涉及到温以时等人,而温以时他们是军人,无法进行监控。因此,律师提议将监控范围限定在司清的姐妹和外甥子女身上,但同样排除了之前提到的那些特殊职业人群。张海燕、温暖、铁蕙、汪曼曼等人也接受了这一提议。

  在这场纷争中,各方都小心翼翼地权衡利弊,力求在法律的框架内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而司清则始终保持着冷静和坚定,她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也清楚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她将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自己和家人的尊严与权益。

  铁蕙对叶沂川的好感,如同汪曼曼对叶岫白的感情一样,都源自于他们之间那份深厚的渊源。她清楚地记得,叶沂川并不是军人,也不是公安或从事保密工作的人,更不是国家公务人员。然而,铁蕙心中却有一种私心,想要监视叶沂川的一切。当她向律师提出这个请求时,律师表示他们可以随时进行监控。

  张海燕看着黑猫,那双眼睛仿佛一直在诉说着这么多年的思念与情感。黑猫只是微笑着看着她,也在用眼神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与情感。两人之间的情感交流,无需言语,已然明了。

  温暖看着眼前的未来姨夫,心中的悲痛难以抑制,她痛哭流涕道:“呜呜呜呜呜,妈,明明未来姨夫已经不爱司清了,司清为何还要苦苦纠缠啊!我们去找她,只是想让她与未来姨夫离婚。司清是精神病,本来就与未来姨夫不合适了,为何迟迟不肯离啊!可是你却因此死在叶晏礼他们手上。”温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震惊和愤怒,他们的眼底透出了鄙夷和不屑,看向张海燕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在这个悲伤的葬礼上,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和想法。而张海燕和铁蕙的私心和举动,更是让这场葬礼增添了几分波折和纷争。

  在这个悲伤的葬礼上,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和想法,原本庄严肃穆的氛围被一股莫名的波澜所打破。而张海燕和铁蕙的私心和举动,更是让这场葬礼增添了几分意想不到的波折和纷争。

  “哟,原来张总是小三啊!”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讥讽地说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葬礼现场回荡,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男子的话音未落,周围的人便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们像看小丑表演一样盯着张海燕,脸上带着嘲笑和不屑。尽管张海燕一直努力保持坚强,但在这如芒刺背的目光下,她的眼眶还是不禁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爸妈,我说庭阳哥哥怎么突然与温暖分手与姐姐在一起呢?原来他知道温暖是小三外甥女心生厌恶啊!倒是张总小三做得可真‘出类拔萃’啊!”一个年轻女子笑着对她的父母说道,她的目光落在张海燕身上,眼底充满了讥讽与嘲弄。她的言辞尖刻,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张海燕的心脏。

  她口中的庭阳指的是叶庭阳,他与叶展浩、叶雨琪、叶仙姝是异卵39胞胎,这个事实在众人中引起了不小的惊讶。而温暖,听到这些话后,只是默默地哭泣着,没有出声反驳。她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她已经怀孕九个月,即将临盆。然而,叶庭阳却消失匿迹,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温暖一直在等待,等待他的归来,现在却只能独自面对这即将到来的生产。

  这场葬礼上,没想到张海燕是小三的事情会被温暖当众揭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张海燕的名誉和地位瞬间崩塌,成为了众人嘲笑的对象。而温暖,虽然揭穿了张海燕的秘密,但她的心情却更加沉重,因为她失去了爱情,也即将独自面对生活的挑战。

  温暖决心揭露司清的真面目,于是致电张海燕的律师,让律师正式通知法官,要求对司清进行监控。律师和法官按照温暖的请求,将监控司清的画面在妈妈与姨妈、妹妹的葬礼上公之于众。

  司清旧伤复发,疼痛难当,却硬是咬牙坚持,直至医生查房时发现他的异常。尽管司清极力抗拒检查,但还是被医生强行带去做了检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司清体内竟然藏有十几颗子弹,其中一颗正向心脏逼近,另一颗则朝肺部移动。叶庭阳、叶梦鱼焦急地等待着结果,医生则让护士去通知家属。

  护士跑到外面,急切地问道:“你们是患者的子女吗?”叶庭阳、叶梦鱼点头确认。护士面色凝重地说:“你们母亲体内有十几颗子弹,现在有两颗子弹正在朝她的心脏和肺部移动。我们需要立即手术取出子弹。手术顺利的话,你们母亲或许能平安下手术台,但也可能出现全身瘫痪或半身不遂的风险。最坏的情况,她可能下不了手术台。如果不手术,你们妈妈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叶梦鱼犹豫不决,看着叶庭阳,叶庭阳也在沉思。

  这时,一个女孩突然出现在叶庭阳和叶梦鱼面前,她果断地说:“我同意做手术,我是里面患者的大女儿。”她瞪着弟弟妹妹叶庭阳和叶梦鱼,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犹豫不决。

  在紧张的手术室门前,护士严肃地陈述了患者的状况:“患者的状况十分特殊,无法施用麻醉剂,且施用麻醉剂的风险极高,可能会使子弹朝心脏或肺部移动。”面对这一情况,女子从容不迫,微笑着对护士说:“没问题,我可以签字。”随后,她在手术通知书上流畅地签下了“叶雨琪”三个字,并在亲属一栏注明母女关系。护士检查过签字后,便迅速进入手术室通知医生。

  司清对自己的状况心知肚明,她平静地表示:“请稍候,我需要与我的律师进行紧急沟通。”医生原本想要拒绝,但主任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局面。主任点头同意:“可以,但你必须在手术过程中与律师保持沟通。”司清对此表示感激,微笑着向主任致谢。

  当司清被推入手术室时,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危急的时刻。她迅速拨通了律师的电话,这一举动自然也被监控设备捕捉到。看着护士的举动,司清皱起了眉头:“你们在做什么?我是残疾军人,不需要束缚带。”主任立刻示意护士停止这一行为。

  在电话中,司清冷静地安排了遗嘱,并指示律师在她遭遇不幸时,将张海燕夫妇财产问题的证据、温暖一家经常骚扰他们的证据以及她丈夫叶铭出轨的证据一并提交给法院。她特别强调,只有在她披着白布离开手术室后,才能按照她的指示行事。随后,她挂断了电话。

  这次手术引起了医院的高度重视,医生、主任、院长以及各科室主任都亲临现场。毕竟,这样的手术非同小可,他们不敢让年轻的医生来承担这一重任。护士听着司清的话,赶紧为她戴上氧气罩,而麻醉医生则因为担心麻醉剂可能引发血液流动导致子弹移位而不敢施打麻醉。

  丧礼上,大屏幕播放着手术室内的情景,众人目睹了司清坚毅而冷静的面庞。而此刻,叶铭却抱着一只黑色的猫,静静地站在人群中。他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似乎被无尽的悔意和痛苦所吞噬。那只黑猫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偶尔发出低沉的喵呜声。

  看着大屏幕上的画面,叶铭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凉。他想起与司清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而甜蜜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然而,如今他却站在这里,看着自己深爱的妻子独自面对生死的考验,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他紧紧抱着黑猫,仿佛想从中汲取一丝温暖和安慰。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弥补对司清造成的伤害。这一刻,他深深地体会到了失去挚爱的痛苦和无奈。

  在丧礼的现场,人们通过视频画面见证了司清与律师的对话。当听到司清那句“如果她盖上白布出来,再按她说的去做”时,众人无不感到震惊和悲痛。更令人心疼的是,司清在面临如此重大的手术时,竟然没有告诉叶铭真相,尤其是这将是一次不打麻药的手术。

  屏幕中的司清,面容苍白而坚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坚强和决绝。她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想象。而这一切,都是源于叶铭带给她的伤害。

  丧礼上的人们,通过这段视频画面,可以想象到叶铭究竟把司清伤害到了何种地步。她的心灵受到了如此深重的创伤,以至于她宁愿独自承受手术的痛苦,也不愿向叶铭透露半分。这份决绝和坚韧,让人既感到敬佩,又感到心痛。

  此刻,屏幕里的司清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形象,她成为了所有人心中一个无法抹去的记忆。她的坚强和勇敢,将永远激励着那些曾经受到过伤害的人们,让他们相信,即使再艰难的时刻,也有勇气去面对和战胜一切困难。

  主任与院长面面相觑,手术刀在手中显得尤为沉重,仿佛承载了千钧之力。他们看着司清,心中满是疑虑与不安。司清看着他们,轻轻地摘下氧气罩,声音虽然微弱却坚定:“请放心,如果手术有什么意外,我的孩子们都是国家的栋梁,他们不会为难医院。你们尽管放手去做。”

  司清的话如同一颗定心丸,让在场的医护人员稍微安心了些。然而,这个手术的难度极高,手术台上的人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主任和院长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动手。麻醉师准备给司清使用吸入式麻药,但司清却摆手拒绝:“直接手术吧,我忘说了,我有抗麻体质,对所有麻药都过敏。”

  此言一出,麻醉医生、主任、各科主任以及院长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司清还有这样的特殊情况。院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那就开始吧。”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冲上前来,夺过了主任手中的手术刀。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司清的表外甥女刘星妍。她身穿手术服,神情专注而坚定,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战士。

  “刘星妍!”主任呵斥道,但刘星妍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她是我表姐,我了解她的情况,我来开刀吧。”她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而此刻的黑猫,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本来想与司清谈离婚的事宜,但看到司清如此坚定的眼神和众人的努力,他深知离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更何况,他与司清的子女们也不会答应,法院也不会轻易批准。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默默祈祷司清手术能够成功。

  刘星妍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三颗子弹,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显然已有三十多年的历史。护士手捧着这些子弹,有些迟疑地开口:“我,我猜这应该是三十多年的子弹吧?”这句话让司清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紧紧地抓住护士的胳膊,眼神锐利如刀:“你怎么会知道的?”

  护士被他凌厉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颤,结结巴巴地解释说:“半,半个多月前,有个男子也来过,他取出的子弹几乎就要触及心脏了,情况跟你差不多。他一共取出了三十颗子弹,跟你现在这些子弹的型号一模一样。”

  司清心中一凛,他深深地看了护士一眼,心中涌起一股寒意。除了恐怖分子,就是军警才会遭遇这样的险境。他努力压抑住内心的震惊,声音微弱而痛苦地问:“是吗?那个人是做什么的?”

  就在这时,几个身穿防爆服的军人突然出现,他们的到来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其中一人对司清等人说:“抱歉,我们刚刚接到警方通知,手术台下面可能有炸弹。”

  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炸开。护士们惊恐万分,有的尖叫着跑出了手术室,有的则吓得浑身发抖。司清虽然见惯了大场面,但此时也不禁感到一阵无力。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对众人说:“好,我知道了。手术室留下两个护士和两个医生,其他人都出去吧。”

  说完,他从黑包里掏出一个残疾军人证,递给了防爆服的军人。军人接过证件,看了一眼后,立刻敬了个军礼:“老同志好。”

  司清心中苦笑,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不仅要经历活剖手术的痛苦,还要面对炸弹的威胁。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异常虚弱和痛苦,但她仍然努力保持着镇定和坚强。

  “我和张主任留下协助。”院长望向张主任,眼中满是坚定。

  “不,我和护士长留下。”一个女护士的声音响起,语气坚定。护士长点头示意,这个女护士是黑猫派到医院的卧底,已在医院默默守护了二十年。当年司清精神崩溃时,黑猫便安排她来此,暗中照拂。

  防爆服军人开始仔细检查,果然在手术台下发现了一颗炸弹。“这确实是炸弹,但型号较为罕见,排除起来相当困难。”他眉头紧锁,低声说道。

  刘星妍瞥了一眼留下的四人,轻声道:“其实留下两人足够了,另外两位还是先出去吧。”院长看着张主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开口:“张主任,你和这位护士先出去吧。”

  “院长,护士长已经连续加班两天了,还是让她和张主任先休息吧。”黑猫派来的护士坚持道。

  “也好,护士长,你和张主任先出去吧。”院长点头,目光转向护士长。此时,刘星妍已经取出了十六颗子弹,只剩下最后两颗,手术便大功告成。她看着血淋淋的子弹,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继续专注地手术。

  防爆人员正在紧张地排弹,而司清却感觉头晕目眩,眼前似乎出现了黑猫的幻影,还有她深爱的丈夫叶铭,正在向自己招手。她知道自己这是出现了幻觉,刚想呼唤丈夫的名字,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黑猫那些绝情的话语。

  “司清,张海燕比我更需要你,你司清一点都不需要我。”

  “张海燕比你善良多了,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要不是因为孩子,我根本不会娶你。”

  “每次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觉得恶心,反胃。”

  “司清,我一刻都不想再见到你。”

  “别利用孩子让我回到你身边,别给我装病,装可怜,装虚弱,你以为这样能骗我回去吗?”

  这些话语像尖锐的刀,一次次刺入司清的心中。她原本想要伸手触摸那幻觉中的黑猫影子,但想到这些,她的手却无力地垂下了。她的心痛得仿佛被撕裂,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曾经的爱恋与信任,如今都化作了深深的绝望与心死。

  司清的身体就像一朵凋零的花,曾经鲜艳夺目,如今却黯然失色。她的心痛得无法言喻,仿佛被冰冷的寒风无情地吹拂,一片片花瓣随风飘落,最终化为尘土。那些绝情的话语,就像一把锋利的剪刀,将她的爱情与希望一一剪断,只留下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一颗炸弹在防爆人员的谨慎操作下被小心翼翼地取出。司清瞥了一眼那炸弹,眼中闪过一丝明了,她断定:“这是黑猫制作的炸弹。”

  “黑猫?他是谁?”防爆人员满脸困惑地问道。一听到“黑猫”二字,司清的脑海中便回荡起黑猫那冷酷的话语:“司清,我真的希望你死了的好,这样我就能娶张海燕了。”

  “他是我们姐妹在K2卧底时认识的一个家伙。”司乐听着防爆人员的询问,一边用钳子拆解着炸弹的线路,一边解释道。她的动作娴熟而迅速,但司清却皱着眉说:“你们拆的只是表面,不是整体。如果就这样拿出去,肯定会爆炸。”

  护士看着司清,有些惊讶地说:“你还挺了解黑猫的啊!”司清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此时,刘星妍已经将最后两颗子弹取了出来。司清看着护士,嘴角勾起一丝复杂的笑容:“不是我了解黑猫,而是我太了解他了。这十九颗子弹中,有十三颗是我为他挡下的。这十三颗子弹,对他来说,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护士听后,更加不解地看着手术台上的司清,问道:“小巫见大巫是什么意思?”

  司清轻轻一笑,解释道:“因为我和黑猫都是从龙隐突击队出来的。我是龙隐突击队的教导员,而黑猫曾经是龙隐突击队的队长。我们十四岁未婚先孕,从那时起,我便以夫妻之名与他相称。黑猫并不是他在龙隐突击队的代号,他的代号是灯塔。而我,虽然大家常叫我罂粟,但我在龙隐的代号是指引,意味着我指引着灯塔。二十二岁那年,我与黑猫一起叛逃到了K2……”

  说到这里,司清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回忆。她回想起与黑猫的种种过往,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与冷笑。尽管她现在仍然深爱着黑猫,但那句“司清,我恨不得你死了,这样我就能娶张海燕了”的话语,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中。

  此时,一个男子走进手术室,他的眼中充满了回忆。司清一眼便认出了他,是震天雷,龙隐突击队的指导员。她看着他,淡淡地问:“震天雷,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是龙隐突击队教导员,我自然得过来。”男子——震天雷,站在司清身旁,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然而,司清却未置一词,只是将头轻轻转了过去,似乎不愿多言。刘星妍细致地为她缝合了伤口,那原本红润的面庞此刻因疼痛而变得煞白,显得异常惨白。

  司清目光转向震天雷,语气冷淡:“龙隐没事忙吗?”震天雷笑了笑,回答道:“有事忙啊,但空闲还是有的。”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司清深深的关切,看着手术台上虚弱的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另一边,叶芊羽仍在昏迷之中,叶少庭紧张地守在一旁,宋歆媚也静静地看着。整个气氛显得异常凝重。

  而宋歆倾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显得十分虚弱。她的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然而,她心中却充满了对叶之庭的担忧,那份担忧让她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她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却仍无法抑制住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每当司清的旧伤发作,那份疼痛仿佛能撕裂她的每一寸肌肤,她会在床上翻来覆去,如同遭受酷刑一般。每当这时,她的脑海中总会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只黑猫的影子,那张深深刻在她心里的面孔。起初,她还会颤抖着手,试图去触摸那个幻影,口中呢喃着黑猫叶铭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痛苦。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手刚刚抬起,便又无力地垂下,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苦笑和悲伤。

  每当司清想要鼓起勇气给黑猫叶铭打个电话,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绝情话语就会像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如同尖刀般刺入她的心脏,将她想要联系黑猫叶铭的微弱念头消磨殆尽。她只能独自承受着这份痛苦,将那些回忆深埋在心底,不敢再去触碰。

  司清因剧烈的疼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妹妹司乐、叶梦鱼、叶庭阳和叶雨琪走了进来,他们齐声喊道:“妈。”看着这三个孩子,司清勉强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叶雨琪的话语掷地有声,透露出坚定与决心,似乎早已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好了万全准备。司清听到女儿的话,心中暖流涌动,她深知,有这三个孩子作为依靠,无论前路多么坎坷,她都能鼓起勇气面对。

  这时,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孩踩着高跟鞋轻盈走来,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司清看着这个侄女莫雪,心中却并无多少喜色。莫雪是哥哥司炜的私生女,随母姓,这一点让司清对她有些偏见。

  莫雪似乎并不在意姑姑的冷淡态度,她坦然地坐在司清旁边,轻描淡写地说道:“是啊,姑姑,侄女我是私生女没错,但你是我姑姑,莫雪姐妹几个自然得保障姑姑的权益才是。张海燕那四个孩子姓叶,就是最好的证据。还有他们叫爸,姑父给他们转钱,给张海燕的汇款记录,这些都是铁证如山。哦,对了,这个录音还是我在姑父与张海燕的房子里放的,不过那房子名字可是姑父叶铭的,你与姑父是夫妻,就算放录音也是合法的。小区物业是爸爸公司的人,小区门口有摄像头,以你的名义打开那个小区的房子很简单。”

  司清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侄女,心中暗自惊叹她的聪明劲倒是像极了她那个精明的父亲。她冷哼一声,说道:“哼,你这聪明劲倒是学了你爸了。”莫雪闻言,勾唇一笑,回应道:“多谢姑姑夸奖,侄女会继续努力,不让姑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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