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祈山陪着她消食,走到四下无人的角落处。

  身后男人拽住她的腰将人拖入怀内,同时沉声笑起来。

  江南念说话时气若幽兰,张祈山不由宠溺地搂着她,脸上慢慢浮起古怪的笑意,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呼着气道。

  “无聊?你哪里无聊了,午间遇见了二月红,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带着人去听他的戏。还亲手赠鲜花与他!”

  女子一怔,抬起头,眼前男人蜜色的皮肤,凌厉的眉骨。

  张祈山的爱是高高在上的游刃有余的宠溺,滴水不漏的呵护,从容不迫的掌控,居高临下的占有欲。

  “听说人二爷妆也没有来得及卸妆,就巴巴的赶着去见你。可惜了,你这不解风情的狠心女子。我看你每日充足得很,哪里就无聊了?”

  晚间陪着张海琪张瑞清饮了些许酒水,被风一吹一时脸赤身热头脑发晕没劲儿。

  女子心里隐约觉得不妥,偏浑身软绵绵使不出劲,又感觉被人搂着舒服异常,只恨能腻在他身上才好。

  “佛爷,好酸的语气。我都没有与红官说上一句话,你这是醋上了。你又不是我的谁,管我做什么。真讨厌,哼!”

  张祈山见怀里软软的女子醉颜微酡,娇声娇气。下身起了反应,此时硬得发疼。

  偏偏她还嫌弃扣子隔应到她了,磨蹭来磨蹭去的。

  心中的那把火是越来越大,他也舍不得提醒她。

  要是趁现在把生米煮成熟饭,事后耐心哄一哄,自己待她又是诚心实意,她还能真怨恨上他不成?

  自己随她打随她骂,从身到心,想来也能磨得她心里慢慢有了他。

  正胡思乱想,她手指环着他的腰身,那种一心一意依赖自己的样子,他的心里突然软了下来。

  “小祖宗,别再让我听到你喊他红官。我喜欢你在意你,醋坛子打翻了。爷就稀罕你,你说我是你的谁。嗯~?”

  “还讨厌我,不准讨厌我。听到没有?”

  “你好吵,我要回房。”

  江南念努力挣脱他的怀抱,揉着额角,步履不稳地往外走。

  刚踏出几步,便被人猛地一扯一拖,跌入男人健硕灼热的怀抱里,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攫住,口鼻间霎时弥漫了熟悉的混合着烟草味道的成熟气息。

  张祈山强势的抱着她往回走,“我送你回房。”

  等回了房,给她脱了鞋子外衣。

  擦洗了手脸,张祈山俯下身来,急切地覆上那花瓣般鲜妍生色的双唇,感觉到女子有些抗拒地抿住嘴,手指挪上半寸一捏,舌随即直捣黄龙。

  江南念抗拒着去推他,张祈山不为所动,只用手臂圈牢了她。

  这小冤家嘴里的气息跟她的相貌一样干净极了,真正是呵气如兰。

  神识朦胧,被压着亲吻那似是疼痛似是欢愉的感觉却分外清明。

  胸腹间已严重供氧不足,偏生嘴唇被强行堵着,空气无法进出,片刻之后已有窒息之痛,如此冰火两重天。

  她压抑不住“嘤咛”啜泣起来,“不要,走开。”

  张祈山身体一抖,差点擦枪走火,松开了桎梏,哑声道:“宝贝,你叫得真要男人命。”

  “小官,你快来打死他。他真讨厌…”

  张祈山脸色铁青,心里那把欲火一下子就被冰雪覆盖熄灭了。

  这个女子,好得很。

  午间,与旧情人勾勾搭搭,上演着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戏码。

  晚间,面对他的亲吻。喊的是可能是什么未婚夫的名字,还让他打死他。

  怎么不直接把他气死算了,一天天的气得他心肝脾肺肾都疼。

  张祈山觉得心里有点酸,又有点闷,心里似有什么无法抑制地往上涌,又被强行压了下去。

  男人直接气呼呼的出了门,忍着难受轻轻带上门去了书房。

  他以为醉酒不醒的江南念,则漫不经心的起身反锁了房门。

  慢悠悠的去浴室泡澡去了,男人嘛!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太容易得到的,往往就不珍惜了。

  遛狗嘛,总要给点甜头才好。

  张祈山,她也不介意继续看看他的真心,陪他玩玩也未尝不可。

  刚刚,如果他敢再进一步。

  她不介意废了他的第三条腿,什么时候可以,得她说了算。

  打着爱你的名号又不尊重你,她可不稀罕。

  江南念勾着嘴角,吹了吹手中绵密的泡泡。

  勾起的嘴角撕了一声,这该死的狼崽子,从来没有亲过女人吗?

  这么用力,嘴都被他亲疼了。

  要死啊他,刚刚都忘记给他一巴掌长长记性了。

  该问问小副官了,这混蛋是不是没有碰过女人。

  往常不到九十点不起身的女子意外的出现在餐厅,正拿着报纸看着世事的张祈山若有所思的抬眼看向了她。

  “今日倒起得早,这么喜欢看热闹。”

  “不然呢,看你吗?”你瞅瞅,你配么。

  随即,闲适的放下报纸。

  难得她大清早能在早餐桌上看到她,怎可辜负了佳人想看好戏的心愿呢。

  演起戏如此演技拙劣、错漏百出还能叫张祈山看得津津有味的又配合着她胡作非为,这世上只有张星月一人。

  “副官,去,把张海琪喊下来用餐。”

  “是。”还没有走两步,张祈山悠悠的话语霎时如平地起高楼惊醒了梦中人。

  “她在张瑞清房间,可别找错了。”

  “…是。”我怎么不知道佛爷什么时候这么恶兴味了。

  江南念缓缓享用着早餐,不多时,张海琪面色阴沉,口中念念有词地下了楼。

  她拒绝了身旁精神焕发的张瑞清的搀扶,随意坐下,仍不住地打着哈欠。

  江南念想起昨晚,她故意派人在张海琪面前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假话。

  “哎,你听说了吗?佛爷让副官给新来的张爷安排几位女子,晚上送到他房间。”

  “听说了,我听说那女子还貌美如花。”

  “走吧,主子们的事我们少打听……”

  张海琪闻言怒火中烧,刚进张瑞清的房间,就被江南念晚间的催生之语,激发了体内那颗带有天外来石能量的药丸里的情欲。

  面对朝思暮想的女子,张瑞清一把抱住,使劲磨蹭,可怜巴巴地央求道:“琪琪,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吧……”

  随后,他带着张海琪的手指往下摸去,张海琪也并非善信女之辈,自然顺从心意留了下来,任其肆意动作。

  因整夜未得好眠,今早尚未休息好,就被顺从的小副官执着地持续敲着房门。

  在隔壁张海楼和张千军沉默的眼神中,走出了张瑞清房间的门。

  回房换了一件衣服后下楼,江南念别有深意地扫过她的脖颈间。

  “佛爷,你们山子辈的是不是都有毛病?大清早不让人睡觉,跑去别人门口敲门干什么?我可不知道,张家有去客人门前叫起的规矩?”

  被打扰了睡眠的张海琪十分恼火。

  “在佛爷府,我的规矩就是规矩。这不是担心你们彻夜奋战,体力不支吗。”

  张祈山嘴角带着一丝坏笑,话中有话。

  “体力不支也总好过某些人独守空房。”

  “张海琪。”

  她不自觉地移开视线看向她,江南念那乌黑润泽的眼睛若无其事地瞥向她。

  美如深静湖水,水遮雾绕,寂寂无声,寒意袭人。

  “看来童子鸡的味道还算不错,你说是不是,琪琪?”

  “……”众目睽睽之下,岂能说出这等私密言语。

  当然,私下说倒也无妨。

  一时之间,咳嗽声此起彼伏。

  江南念突然莞尔一笑,轻声道:“是我说错了什么吗?为何如此大的反应?琪琪……”声音清脆,字若颤音,满是疑惑不解。

  江南念如此孤傲之人,笑起来却有一种别样的楚楚之态,如清露花逦迤,春庭晓景别。

  张海琪极重皮相,对美人向来没有抵抗力,随即回以一笑:“还凑合,味道马马虎虎。你没说错,是他们这些臭男人过于敏感……”

  这些敏感的臭男人相视无语,凝噎无言。

  “…”

  碎碎念:小月亮报复琪琪调侃小族长的童子鸡言论!

  风水轮流转,转回来了哈

  那颗药丸给张瑞清的时候,她就开始下套了。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所有人都是

  所以说小月亮很聪明,神不知鬼不觉中就开始布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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